你很善于处理这类不完整的信息。”
“因为他们对我们的语言掌握还不够？我是不能带着它去见。”布罗诺斯基说，“我不知道他们能在多大程度上感知我们的宇宙。如果他们能知道我们为他们放置的钨；如果他们能知道我们的样子；如果他们还能ม感知我们现在的想法——那么，在从平行宇宙获得更多的信息之前，”
“换了我的话。”
“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在上面写‘不要害怕’呢？难道你不认为这说明平行人类也开始对电子。”
“嗯，事实上，”
“不定。告诉我们没有理由害怕。这东西太不确定了。，如果换了我，他们或许是想打消我们的疑，我是不会去见巴特的。天知道他们要说的是什么。”
“不行，迈克，我不能再等了。我知道我是正确的，我们没有时间了。”
“好吧，但如果你去见了巴๒特，就等于把自己้的后路完全断掉了。你的同事们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先告诉这里的物理学家们声？如果是群人向哈兰姆施ๅ压的话，奇书网整理提供比你个人要强很多。”
拉蒙特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根本没打算这么做。这里都是些势利的软蛋，他们肯定不会去反对哈兰姆的。试图说服他们去向哈兰姆施压，无异于要求堆煮ุ熟的意大利面条干什么事情。”
布罗诺斯基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你说的没错。”他说道。
第七章
拉蒙特花了不少时间才设法见到参议员，而此时他最痛恨的就是浪费时间。布罗诺斯基已经多次向平行人类发出了信息，每条信息都包含了他们仔细选出的估计意思相当于‘害怕’和‘r’的平行符号。很长时间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拉蒙特为此愈发焦急。
他仍旧不敢确定发出的这些信息是否有任何价值，但布罗诺斯基却似乎满怀希望。
但是，直到拉蒙特去见巴特，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参议员的脸很消瘦，目光敏锐，上了点年纪。他以前曾经在技术环境委员会里做过届领导人。当时他就工作认真，成绩斐à然。
现在他正拨弄着自己的老式领结这已๐经成了他的标志性装束，说道：“年轻人，我只能ม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说罢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拉蒙特并不担心。他有把握引起参议员的兴趣，使他忘掉时间。见通讯员和见哈兰姆完全不同，所以拉蒙特不打算开始就讲技术性问题。
他说：“我不会拿那些数学问题来烦您的，参议员。但我会假定，您知道两ä个宇宙的自然法则ท通过电子通道混合在起的道理。”
“它们会向起发展，”参议员平静地说，“并在十的三十次方年以后达到平衡点。这个数字对吧？”
“是的。”拉蒙特说，“这个结论是建立在这样个假设上：平行宇宙的法则渗透入我们的宇宙，并从进入点开始以光速扩散。但我相信，这个假设是错的。”
“为什么呢？”
“我们只能通过惟种方แ法测定平行宇宙法则ท与我们的宇宙法则的融合速度：分析他们传送过来的钚1้86。这种法则之间的融合开始是非常慢的，我们推测可能是因为开始物质的密度比较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如果那些钚能ม够混以密度较小的物质，那ว么法则融合的速度就会增加得更快。通过几次这样的测定，我们计算出平行宇宙法则的侵透速度在真空中可以达到光速。平行法则将从侵透点进入我们的空气中，并以每秒钟三十万公里的速度向四面八方传播，然后迅速扩散到广阔的宇宙中不见踪影。”
拉蒙特停顿ู了下，考虑该怎样更好地解释。参议员立刻接过话题。“然后”他摆出不愿意浪费点时间的姿态催促道。
“我们觉得这样的过程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麻烦，作出这种假设是最便当不过的。但是，如果在我们的宇宙中，阻挡平行法则侵透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我们宇宙的基本构造本身呢？”
“什么เ基本构造？”
“我很难用语言来描述。这是个数学用语，我想可以用来形容它，但我无法用平时的语言来描述。宇宙的基本构造是决定宇宙自然法则的东西。是我们宇宙的基本构造决定了它可以储存能量。平行宇宙的基本构造与我们的不样，是它决定了平行宇宙中的强作用力比我们强百倍。”
“这又怎样？”
“自然法则侵透的主ว要对象就是宇宙的基本构造，那么เ，宇宙中的物质的密度——不管密度大小——关系不大，密度所起的作用只是次级的。在真空中ณ侵透的程度要比在高密度物质中快，但也不会快太多。也就是说，在外层空间中侵透的速度要比在地球上快，但是也远远达不到เ光速。”
“那么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侵透过来的平行构造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迅速消散，而是累积了起来。在太阳系，它累积的速度要比我们想像的快得多。”
“我明白了。”参议员点了点头，“那么เ，这样的话，我们太阳系内空间达到平衡需要多长时间？我猜应该少于十的三十次方年。”
“少得多，先生。我认为ฦ会少于十的十次方年。也许是五百亿年左右。”
“比较起来是少了很多，但已๐经足够了，不是吗？没有理由现在就开始恐慌呀。”
“但我认为ฦ目前的确应该有所警觉，先生。在达到平衡之前很长时间内就会造成危害。因为电å子通道的运转，我们宇宙中ณ的强作用力每秒钟็都在不断增强。”
“强到可以测量出来？”
“或许还不至于。”
“甚至在电子通道运转了二十年以后还不能？”
“或许不能，先生。”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担心呢？”
“在原子核内的强作用力影响下，太阳核心内的氢原子会聚变为锂。如果我们仍然没有注意到愈来愈强的核力，太阳内氢原子核的聚变就会显著加快。太阳保持着放射性和重力之间微妙的平衡，而我们现在所做的，恰恰是使这种平衡朝着放射性方向倾斜。”
“那么”
“结果就是大爆炸。在我们的自然规律下，像太阳这么小的恒星是不可能成为超新星的。但在改变以后的自然规律下，这就不定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有所警惕。我所说的情况旦发生，太阳会发生巨大的爆炸，而你我以及整个地球都会在八分钟以内变成宇宙中ณ的蒸汽。”
“那我们就什么เ也做不了吗？”
“如果我们行动太晚，平衡已๐经不可避免，我们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如果现在还不晚的话，我想我们应该趁早停止电子通道。”
参议员清了清嗓子，说：“年轻人，我先向他们打听了你的背景资料，因为我对你本人并不熟悉。当然我也问了哈兰姆博士，我想你认识他。”
“是的，先生。”拉蒙特的嘴角抽动了下，但他的语调仍然很平静，“我对他很了解。”
“他告诉我，”参议员说着，扫了眼桌子上放着的张纸，“他说你是个爱找麻烦的白痴，怀疑你的心智是否健全。他要求我不要见你。”
拉蒙特尽量压住心里的怒火，他问道：“这是他说的吗？”
“他的原话。”
“那么，先生，您为什么เ又答应见我了呢？”
“般来说，如果哈兰姆这么说的话，我不会见你的。我的时间很宝贵，即使那ว些被极力推荐的人我也不定会见，更不用说浪费在个ฐ爱找麻烦并且心智不健全的白痴身上了。但这次，我不喜欢哈兰姆的用词。他最好知道，不要动不动就‘要求’个参议员干这干那。”
“所以您决定帮助我？”
“帮助你干什么？”
“啊？帮助我停止电子通道的运行呀。”
“这个？不！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ม？”拉蒙特问道，“您是技术环境委员会的负责人，要求电子通道以及任何其他对环境造成不可逆破坏的技术工程停止运行，这些都在您的职权范围之内。再大的破坏也比不上电子通道将会造成的不可逆破坏。”
“当然，当然。如果你是正确的，我会这样做。但现在看来，你的说法仅仅以你自己的假设为ฦ基础，并不为ฦ大家所认可。谁能肯定究竟哪个假设是正确的昵？”
“可是先生，我的理论体系完全可以解释大家的疑问。”
“照你这么说，你的同事们都应该接受你的观点了。真要是那样，你也就没有必要来我这里了。”
“先生，我的同事不相信我。他们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人。”
“但你自己呢？你的自利可能让你意识不到เ自己的错误。年轻人，我的权力从名义上来说很大，但是，只有在符合公众愿望的情况下，我才拥有这么大的权力。
我来给你上堂政治课吧。”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靠在椅子背上，微笑着。这并不是他平时的姿态，而是那天早上地球邮ุ报上位编辑用来描述他的“个完美的政治家，国际议会中ณ最有技巧的议员”的姿态，这种描述给他带来的兴奋直到เ现在仍未消เ退。
“有人认为，公众希望保护环境，或者说希望以此拯救他们的生命，而为诸如保护环境等信念而奋斗的理想主义แ者则ท会赢得他们的感激，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实际上，公众所期望的只是让他们自己้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这点我们通过二十世纪的环境危机就能看得很清楚。当人们知道吸烟能够导致癌症时，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显然是禁烟，但是人们却希望能够发明种不致癌的香烟；当人们知道内燃机会对大气造成污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使用这种引擎，但事实上，人们却希望能够发明不污染空气的引擎。
“所以现在，年轻人，不要让我停止电子通道。全球的经济发展和全人类的舒适生活都要依靠它。你现在最好想想，怎样做才能让电子通道不会导致太阳的爆炸。”
拉蒙特说：“没有办法，参议员。我们面临ภ的是基本的事实，不可能说变就变。我们必须停止它。”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有回到电子通道产生之前的生活中去？”
“是的，我们必须ี这样做。”
“如果必须这样做的话，你得尽快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最好的证据是让太阳爆炸。”拉蒙特说，“我相信你也不想那种情况成为现实。”
“嗯，或许不必那样。你为什么不说服哈兰姆，让他支持你呢？”
“因为他是个小人。他把自己当作‘电å子通道之父’，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孩子会毁掉地球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仍旧是全球公认的‘电子通道之父’，在这个方面，只有他的话才有足够的分量。”
拉蒙特摇了摇头：“他绝不会让步的，他宁可看着太阳爆炸。”
参议员说：“那么就迫使他承认。你的理论不错，但是理论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个ฐ理论肯定有某种验证方式。比如说铀的放射性衰减是由á于原子核内的作用力。它的周期是不会由á于你的理论或者任何权威的理论而发生变化的。”
拉蒙特又摇了摇头。“般的放射性源自原子核内弱作用力，但不幸的是，实验只能ม得出个模糊的临界点。目前的情况是，等到事实已经明确无误时，就已经太晚了。”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有办法，就是通过某种介子反应来获得确切的数据。还有个ฐ更好的办法，最近发现夸克之间的结合能产生许多奇妙的结果，虽然现在还没弄明白，但我肯定能够利用它解释”
“那就可以了呀。”
“是的。但是为ฦ了得到那些数据，我必须利ำ用月球上的大型质子同步加速器。但是先生，我已经证实过，他们不会把几年的使用时间交给我——除非有人支持我。”
“你是指我？”
“对。就是您，参议员。”
“除非哈兰姆博士同意这样做。”巴特参议院用手指敲着面前桌子上的那张纸，“我不能直接插手这件事。”
“但这关系到世界的存亡啊！”
“证明给我们看！”